若你死得早

【泉扉】水浸火燎

*（基本看不出来的）现架黑道paro

设定都是乱写的

有作为背景和推进剧情提及的一些柱斑，没什么实质性转折或者有趣的发展，就不打tag了（

大概可以自由的配合prisoner of love食用

以前扉间从来没有考虑过，在某一天，对他而言，爱会变成一件痛苦的事情。

大部分时候千手扉间都是一个冷静而理智的人。这还算是比较褒义的说法。事实上，正式“从业”以来，他不止一次被评价为冷漠冷酷没血没泪的恶魔。但在客观必要的前提下，其他人的感受可以说完全动摇不了什么。

千手扉间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理解自己该做什么的男人。有一部分是被他的身份以及血缘关系直接或间接的要求着，也有一部分出自他个人对理想的追求。虽然说身处他们这样的职业谈理想似乎有点好笑，但是本心这种东西，不是想来只要自己了解就足够了吗？何况比起兄长柱间来说，他实在可以算是一位脚踏实地勤劳肯干的领导者预备役呢。

他必须是稳重的，这样才不会因为柱间又突然掉线或者冒出什么奇思妙想而使得整个组织迅速停摆。看起来不容易接近也没什么不好的，他需要更多时间独自思考，如何靠着一己决断将一个传承百年的庞大而又半隐形的机构事无巨细的运转起来。

但那些被理性占用的时间，都并不意味着他本身缺乏感情。

好吧，扉间也承认在感情方面他鲜有什么想要主动表达的内容。哥哥实在是太热血了。讲真，父亲大人在这方面其实也逞多不让。当两个人意见相左立刻就要大声争执起来的时候，扉间总是那个负责给大家理清思路化解矛盾的角色。

在他自己来说，那些往往都并不是要靠吵架或者其他挥发感情的姿势才能解决的问题。浪费感情浪费时间，堪比浪费生命！对于随时都有24小时的全职工作等待他完成的千手家次子来说，这简直是人生大罪了。

这种思维方式也不能等同于他对于感情是没有期待的。

仅存的一些非常模糊的认知，并且鲜有机会好好思考整理。

但总归是有所期待的。那难道不该是所有人类都为之期待的一件事情吗？

能够爱着什么人，能够切实的被理解和接近，能够不考虑目的性的随意对谁说话或者不说话。不是说他本身孤独到不能被理解的程度，事实上千手家的亲子关系基本属于越吵越好的那类。弟弟们也都非常努力。至于柱间……扉间在不被哥哥知道的情况下也是愿意承认的，他能够站在更高更远的什么地方。被哥哥所切实向往着的方向，他也愿意尽可能的去达到。让所有人都生活的更好。理智以外，他们血脉中埋藏的东西让扉间多少能够切实的理解这一点，理解柱间的器量。

但是说到感情，似乎又是与这些不大相关的东西了。至少不完全一致。

扉间无法仔细想象：面对一个素昧平生或者不够熟悉的人，没有向家人那样长时间的相处，没有血缘或者什么利益关系作为客观保障，却能够单方面向对方付出非理性的期待以及善意，并且是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那简直是人类身上所出现的绝大的奇迹之一呀？

虽然不是很理解这种状况要如何才会产生，但是至少扉间能够相信那样的感情是存在于世界上的。温柔，甚至显得有些软弱，和他一贯的准则也相悖良多。扉间决定暂时不仔细整理思考类似状况出现在自己身上时候的应对计划。也许因为他总归还是一名千手，也许是爱这种字眼终究很难让人提高警惕的心情。看着柱间的样子，不禁就会觉得，那虽然是件很麻烦的东西，但是终归不是什么坏事吧。

很偶尔的柱间会对弟弟们谈起那位宿敌。谈起他们一起去过的许多地方，路上所见的风景以及见闻。谈起斑骄傲的笑容，鼻尖溢出懒洋洋的发音，抱臂等待时敲打着的指尖，还有那不易为人理解的温柔。（是否真的能够算是温柔，扉间至今仍然持保留意见。）即使每当他们俩有了什么新的计划，随之带给扉间的就是无数的额外工作、绷紧的神经以及无数备用方案，这个概念仍然克服了固有的完整的原则和莫大的嫌弃被潜意识成功灌输到扉间脑海中。

能够让哥哥专注的抛开其他一切所选择的，能够让彼此都放弃其他人而只看着对方的，爱大概确实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吧。

说到底，扉间对于感情的认知以及期待，多少有些来自于兄长和宇智波斑交往时毫无自觉的言传身教，这本身就已经太有趣了。

直到他开始失去对这一切现象的判断能力。

像是所有的世界观、习惯、生活细节统统被情绪的洪流撕碎淹没。疼痛或者说不满足的感觉压过了所有其他的情绪。浓烈的厌恶和自我厌恶，更加浓烈的疲倦。最可怕的是这是种难以被任何理性所节制的思想流。他无法克制的只是想着这一件事情。并且仿佛永远不会停止这样下去了。而难以被掌握的东西一向被扉间自己认为是最危险的。

在那之前他从不会相信爱是如此这般具有着高于自身意志绝大的力量——如果这种感情还能够被称为爱的话。

等意识到的时候，宇智波泉奈确然已经彻底粉碎了千手扉间对于爱所有的定义。

那种拙劣而又煎熬的欲望，几乎和任何表达良好景愿的字眼都毫不相关。浓郁的，黑暗的，深入骨髓的，像是能够从对方瞳孔中看见的永不止息的火焰。而他无法否认那些情感是这么的真实，像是触觉、呼吸、汗水、伤口那么真实。已经构成他存在本身的一个部分。相互凝视的时候脸上也许毫无表情，血液却火热的沸腾起来。不止一次想要能够切实的杀死对方，但那样也并不会获得任何满足或者安宁。

曾经，在扉间还有余力思索一些什么的时候，也曾经多少意识到过“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他难以抗拒的不止是对方，还有他自己。

而泉奈几乎是笑着告诉他，爱就是这样的东西。
他没有的选。